神鵰

很久沒看晚間電視節目，
正確一點，應該說是很久沒看電視節目。
偶然看到最近播放的神鵰俠侶，
總覺得這個小龍女就像帶著面具來演，
來來去去只得一個表情，
總之就是看不慣。

總是覺得陳玉蓮飾演的小龍女無可取代，
和我生在同一年代的人，
大概都會像我一樣。

縱使以現在的審美標準來評斷，
那時候陳的臉蛋肥腫難分，
那時候的劉德華，也給現在的劉華比下去很多很多。

劉陳配，是回憶拼圖裡的一小塊，
就像小時候的音樂雪糕車，
和跟我一起乘電梯回家的叫賣橙色雞腳伯伯一樣，
都是無可取代的珍貴。

前一陣子，看到神鵰俠侶預告片段中，
有鍾鎮濤的演出，
又看到小龍女披起嫁衣，
想來想去，卻記不起這是哪個段落。

再想想，我根本從未看過原著，
僅有的記憶都來自劉陳演出的那一套神鵰，
再仔細想一想，其實只記得兩人並肩站立的一兩個鏡頭，
橋段情節甚麼的，幾乎已全無印象。

既然新不如舊，還不如看回原著。
在書堆中找找，果然自己也有這套書，
便下定決心要讀得比播的還要快。
終於讀到第四部了，
昨晚已追過了播映的進度。

讀到原著，
有時候像看一套全新的作品，
有時候卻有似曾相識的感覺。

偶然，
腦海裡會出現羅蘭飾演又禿又常反白眼的裘千尺，狂吐棗核釘，
有時候又會彷彿看到廖安麗硬演刁蠻任性的郭芙，
楊過出招時常常穿崩的斷臂，
還有人扮神鵰呆呆笨笨的鏡頭。
不知不覺間，
都穿插在文字當中。

好像不記得的，
又像記起來了。